一切都在一杯柠檬汁中——简评论剑的《柠檬》
2022-08-24 次
【摘要】 点醒沉迷幻象 . . .
一切都在一杯柠檬汁中
——简评论剑的《柠檬》
文/霜剑
众所周知，论剑是新性灵主义的创始人，他的诗作十分性灵，思路开阔，意象和诗意的经营不拘一格，大胆留白而又恰到好处。他的近作《柠檬》便是这样一首杰作。
第一节里，论剑从美国的瓦尔登湖联想到大海里的珊瑚和欧洲山谷里的果树，这些跳跃性极大的意象相互串联，它们都是大自然的象征。接下来，“摩尔斯电码从蝴蝶的翅膀上逃逸，”迅速地从大自然联想到人类的科技（摩尔斯电码），从蝴蝶的翅膀上逃逸，诗思灵动，想象力不拘一格。
第二节从陆生物象转向水生物象。诗人运用隐喻，“和空气一样澄澈的视线”意思是水，“游出一条条银色的小鱼”和“潜伏在水藻绿中的果实，”都是水生的意象。而这果实“终止了与时间的密约。”本节在这里戛然而止，诗人没有继续写下去，把想象的空间留给了读者。
第三节继续大幅度地跳跃：“阳光一点点冻结在树叶下/越来越圆润。”诗人把炎夏的阳光描写成冻结，想象力非常辽阔，甚至有点狡黠。不止于此，他接下来这样写到：“在细雨蒙蒙的未来/照亮晦暗的灵魂。”意思是，炎夏的阳光可以照亮灵魂。诗人用晦暗一词来描写灵魂，想象力丰富，语言运用自如。而且时间也从当下跳跃到了未来。
末节点明了主旨：“或在冰块与蜂蜜中斡旋/点醒沉迷幻象的糖分。”这描写的其实是一杯蜂蜜柠檬汁，呼应了标题“柠檬”。在一个休闲度假的平凡日子里，诗人联想到了很多或实或虚的意象，思路展开了跨越时空的大幅度跳跃，最后又归结为手里端着的一杯柠檬汁。
论剑的想象力不拘格套，直到点醒沉迷幻象——即上文所指涉的意象和物象——回归一杯酸酸甜甜的柠檬汁，重返现实，诗意回旋，留下无穷的回味余地和想象空间。因此，本诗实为一首杰作。
附原诗：
柠檬
文/论剑
瓦尔登湖倒映在百年后的天空
白云与珊瑚，相互想象
山谷里的果树沿着山脊攀升
摩尔斯电码从蝴蝶的翅膀上逃逸
和空气一样澄澈的视线中
游出一条条银色的小鱼
潜伏在水藻绿中的果实
中止了与时间的密约
阳光一点点冻结在树叶下
越来越圆润
在细雨蒙蒙的未来
照亮晦暗的灵魂
——或在冰块与蜂蜜中斡旋
点醒沉迷幻象的糖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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