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剑:在继承和超越中达到精神的自由
2018-11-27   

【摘要】  新性灵主义诗派“七剑”之“花剑”李磊(Seven-Swordsmen Poetry Group---Flashing Sword) . . .


在继承和超越中达到精神的自由
---简析著名诗人杨克先生的《又见康桥》
文/花剑(李磊)
 

  一首好的诗歌之所以能够流传,也许不只是其技巧的娴熟,而是用真诚和生命写成。古往今来,许多伟大的作品要么表现了离别的痛苦,要么表现了人生的感悟,要么表现了对未来的渴望和恐惧。从某些意义上来说,诗歌艺术之美来源于诗人对周遭世界的深刻关注,并通过一个独特的艺术空间和表现力度,从而显示出诗歌的新意和诗人独具匠心的创造。而杨克先生的力作《又见康桥》就是这样一首既独具特色而又真切深刻的动人篇章。

  自徐志摩先生之后,别人再写康桥是一件冒险的事情。因为,无论从艺术上,还是在情感上很难达到志摩先生的高度。而杨克先生一反前人的抒情方式,而是选取了“问”、“答”和“思辨”的方式,在“再别”和“又见”的的比较中,在离别和归来的叙事中,倾诉自己的心曲。在我看来,这首《又见康桥》不仅会成为中国诗歌的典型范例,我同样相信,这首诗歌已经与志摩先生的《再别康桥》形成了一个相互传承,相互连接的情感载体,珠联璧合,相得益彰。

  康桥,作为徐志摩先生的求学之地,开启了诗人的性灵,唤醒了诗人蛰伏已久的天然使命。而在杨克先生看来,康桥同样是一个他自己的内心象征和精神意象,他并不由于徐志摩先生的“再别”,睹物思情,空余惆怅,而是”向你问好”,”今夜我代你回到英伦,正如你当年代我离开,”因此,在精神上,艺术上形成了与徐志摩先生的接力和传承。也许,杨克选取的意象还是“康河”、“夕阳”、“金柳”、“星辉”、“秋虫”和“月色”等,我以为是杨克先生有意所为,因为,他就是要通过这些读者所熟悉的志摩意象,从而唤醒新的精神快感。但是杨克并没有停留在志摩先生的激情之内,而是赋予了这些意象以新的生命和旷达的深刻度。于是,他问“满河斑斓的星辉,你今何在?”,“谁的长篙搅动八月的沉默”,既表达了深切的怀人之情,又对这些令人心醉的意象提出新的思考。杨克先生在“沉默”什么,是在感叹人世的无常,还是在回味爱情的温婉,是在探究人生的奥妙,还是在追寻精神的延续?在动人的思怀之中,诗人杨克找到了自己的节奏,他写道“你拼命抓住稍纵即逝的虹,以一颗水泡维系人心的凉薄”,在这里,诗人杨克是伤感的,因为,他与徐志摩先生一样,具有“理想主义”情节,然而“人心薄凉”,那就让目光超越现实的世界,让志摩的“寻梦”和杨克的“孤星”和“天空”,去“浸染半江月色”,和“一袖子带不走的云彩”。

  其实,在这些流传了半个世纪的意象中,杨克先生在怀念志摩之时,同样找到了新的精神慰藉,他已经超脱了现实之外,表达了一种新的顿悟和精神品质。我尤其感动的是杨克先生的最后一节“草木枯荣始见生命的深刻”,“诗碑在上,我不能放歌”,“捧起投影在波心的一片月色”,这些令人落泪的句子,既表达了杨克先生对志摩先生的尊重和怀念,更是一反志摩先生的“别离的笙箫”,和“沉默”的“夏虫”和“康桥”,宣布了现代精神的回归。他想告诉我们,生命的深刻不是生命的离别,而历史的延续不正是在“新月”中寻找,在“一片月色”中探求吗。所以,在这里,杨克不仅继承了志摩的梦想,而是对世界和人生提出了一个新的命题:在“无须说破”的“四季更替”中,有“呢喃在水边的天鹅”。此时的杨克已经达到生命和梦的超越,从而把读者引入了一个新的境界和精神的自由。正如伟大的评论家克里斯特瓦所言:写作作为一种知识的对象是从语言意义的转换中实现的,它呈现了对世界的一种新认知,打破单一的主体性,并以其内在逻辑超越现实世界的意识形态和社会规则。我以为,杨克先生的诗作正是通过选取志摩先生的意象,并对一些意象和场景进行了“反叛”性的思索,从而赋予这些意象和康桥以新的精神内涵和自由意义。杨克先生的力作不仅在意蕴中达到了与志摩先生的精神继承和超越,在艺术上同样找到了自己的旋律。他故意“模仿”志摩先生的语言节奏,但却对志摩意象进行了打乱和重组,展示了诗人杨克的独具匠心,在追求语言之美的同时,达到了语言和音乐的相互契合,从而使其诗歌一唱三叹,撩人心动。首先,在语言和语意上呈现出递进和展开的关系,他通过“康河”、“河畔”、“韦斯特路”到“城堡”等地域的排列,展示了他在追寻志摩的足迹,倾听志摩的呼吸和声音,但他没有停留,而是“有人在唤我杨克”中宣布他自我的回归。循环往复中暗含着递进和变化,步步紧逼到诗歌的主题。其次,他用“问”的方式,一反志摩先生的平铺抒情,他从天空写起,“两个天空”、“云彩”、“星月”和“星辉”,整体排列成一条主线,其目的是为了摆脱“康桥”这个有些狭窄的地域,在无限的空间里,搜寻前辈诗人的身影,从而找到诗歌的根须。在这一点上,杨克先生是温情的,他不想让志摩先生孤独前行,而是要同先贤一道,探究光明之源,从而揭示出诗人的“性灵”品质。

  第三,杨克先生注重了语言的节奏感和韵律美感,读起来朗朗上口,但又不拘一格。尤其是中间两段:谁的长篙搅动八月的沉默,/风中有人唤我杨克。/夜半秋虫不来,/徒留水草叫志摩。/你拼命抓住稍纵即逝的虹,/以一颗水泡维系人心的凉薄。/四季更替是宇宙的法则,/草木枯荣始见生命的深刻。/这些优美节奏仿佛涟漪般荡漾开来,既有杨克先生寻梦的足音,又契合着诗人感情的潮涨潮落,更有诗人对人世的感悟,具有一种独特的审美快感。尤其是把“杨克”和“志摩”的名字相互排列在一起,仿佛一种宿命,志摩精神终于有人来延续和超越了。正如徐志摩先生在他的《诗刊放假》文中所言:明白了诗歌生命是在它的内在音节的道理,我们才能领会到诗的真的趣味,不论思想怎样高尚,情绪怎样热烈,你得拿来澈底的“音乐化”(那就是诗化),才能取得诗的认识。我认为,杨克先生的诗在艺术上错落有致地排列,韵律在其间缓缓展开,正是符合了志摩先生的“内在的音节”的诗学主张,这同样证明了杨克先生是一个优秀的继承者和超越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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